【ALL叶】赤红 序
“你明白那种感觉吗？”
“那种‘我是个懦夫’的感觉。”
真相只能从泥沼中打捞出来。作为一名军人，他已经见过太多属于战争的狰狞和残酷。可饶是如此，他也没想过这扇门背后的场景会是如此惨烈。那种深入人心的恐惧，只能用刻骨铭心来形容。
人间地狱。
这或许是他能找出来最适合的形容词。防毒面具早在出来之前就被人强制扣上了脑袋，距离收到情报还不过五分钟，他不惜冒着被处分的危险以最快的速度审讯完了叛徒，可还是这样的结果。
无能为力、无能为力。
这几个字就如魔鬼一样盘踞在他的心头，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生吞。
就像七年前一样，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。随着在战场上杀伐的年限增长，军队里的每个人他都将之视为“家人”。更别提现在这片土地上站着的，是根本没有上过战场的军官候补生。
而现在，他们都被敌军虐杀了。
用生化武器，虐杀。
他咆哮着跑向那片被绿色缭绕着的土地，红着眼呐喊这群孩子的名字，疯了一样的在尸体堆成山的道路上寻找幸存者。可是他努力了这么久，却发现这已经是徒劳。他缓缓地跪在了一块空地上，再度伸出手凑到眼前人的鼻子底下。那里没有喘息，丝毫都没有。最后，他绝望的捂上了双眼，感受那温热的液体顺着手指滑下。
是他错了，他不该带这群孩子来这片远离正规军队的训练基地；或许更早一点，他就不应该申请去当这群孩子的训练教官。他到底要怎么跟军队交代呢？怎么跟这群孩子的父母交代呢？
他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心？
烟雾缭绕，堆砌的战火席卷整个训练区。
许久，他听见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，抬头望去。碍于面具的遮挡，他只能看见一盏黑漆漆的枪口。
伴随着对方冷到骨子里的话语。
“承蒙指教，不胜感激。”
“叶教官。”
他听见砰的一声枪响，仿佛还伴随着某种鸟类展翅飞翔的声音。
是幻觉吗？怎么会有鸟类的声音呢，在这片连人都无法生存的绿色烟雾中。
叶修猛地从床上坐起，大口喘息着，汗珠从他的额头径直滑落。那双被敌军誉为“艺术品”的双手攥紧了被褥，心脏跳得很快。他捞过床头柜上放着的水杯猛地灌了一口，碍于动作太快，不少水顺着嘴角直接流到了被单上。不甚在意的一把抹去，掀开被子赤脚走到窗边。
外面的雨很大，风也很大，但是没有雷和闪电。
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好。
待心情平定后叶修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打火机，他叼了根烟在嘴里。咔嚓一下摁响打火机，看着红色的火苗在黑夜里明明灭灭。
像死去的太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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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体出自《龙族》啊！
来试试水……
嗯，正文不会这么短的（锅盖）